第一季:决斗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一) 这是一个牢房,牢房里只有一个铁笼,隔着笼子的缝隙,我可以从天窗中看到外面的天空。这个不到5平米的铁笼就是我生活,锻炼和起居的地方。 望着窗外薄暮的天空,我的心格外的宁静。每天的这个时刻都是我最享受的时光。一天的锻炼已经结束了,身上淌着汗水,全身的肌肉逐渐开始放松,心情也渐渐开始松弛了。我知道几分钟以后,我就可以进食了。因为每天当落日走过那格小小的窗户后,我就可以听到那餐车车轮滚动的声音。随着餐车的到来,我赶紧扶着墙站了起来。哗啦哗啦得走向了铁笼的笼口。由于双肩的锁骨上被锁了两根细细的铁链,因此我无法走得太快。只能慢慢得跺着。那两根铁链子连着牢笼顶上的两个铁栏,长度足够我在铁笼中每个角落中的活动。 接过了餐盘,里面放着很大的一块牛肉,另一格中是土豆、西红柿和鸡蛋,主食那格堆放着满满的米饭。我小心得从牢笼的底下一个狭长的缝隙中拉过了餐盘,送餐的小哥最后还递给了我一杯牛奶。接过餐盘,我很有味得品着每一厘的食品,牛肉和土豆几乎都没有什么味道,但是我不敢浪费,所有的米饭我都尽量慢慢得咀嚼,然后咽下。最后的一丝鸡蛋下的汤汁被我用舌头给舔了个干净。然后我微微抿了一点点牛奶,却不敢多喝。那杯牛奶被我小心得放在了笼子右下角,那边靠墙,是整个铁笼中最安全的角落,我怕晚上睡觉的时候,不小心把牛奶碰翻。 接下来我开始了每天的饭后行走,帮助消化,同时也有利于晚上的睡眠,我需要一个很好的睡眠。我开始憧憬明天的太阳快点升起,我又想到了那个漂亮年轻的微笑,那袭白色的长裙。明天,我就又可以看到她了。 第2天的太阳如期而至,那丝亮光照进来的一瞬间,我醒了。活动了下身体,然后把早已放在笼外的早餐盘子给拖了进来,我小心得把早餐存在了笼子的右下角,没有吃。然后把昨天的牛奶给喝了。我在笼子右下角拿起我存着的一根橡皮绳,把头发绑了起来。那根橡皮绳是我上个月在地上捡到的,一直存着。我已经3个月没有理发了,所以我需要把头发绑好。接着我就开始等待。漫长的等待,我觉得我的心在扑扑得跳着。终于。。。咣得一声,大门开了。 进来的是两名士兵,他们打开了我的笼子。他们一进来,我就自觉得跪在地上,双手抱着头,头伏在地上。两个人边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,边给我带上了手铐和脚铐。然后他们把我的锁骨上的铁链解开了。右边的锁骨在那个家伙抽出链条的一刹那被刮得生疼,我不由得低吼了一声。两名士兵被吓得退了一步,后来意识到我是吃痛叫的,右边的那家伙用手上棍子狠狠一棍,敲在了我的生/殖/器上。我熬得一声蹲在了地上,但我马上就起来了,立正。因为我知道如果蹲在地上,会挨更多的棍子。两个人笑了笑,一前一后把我押了出去。这个画面其实有些可笑,两个军人押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壮汉,后来我每次想起那个画面都想笑。 一出门,阳光把我刺激得睁不开眼。双眼习惯了一会才能睁开。我们走到了一个桩子的前面。在空中有一根横着的桩子,边上还有两根。两人把我的双手举了起来,把手上的手铐吊在了桩子上。我个子180CM,可是双脚也必须要掂起来才能拷上。然后两人又把我的双脚分别拷在了左面和右面的两根桩子上。我这时就大字形得被拷在这个桩子上了。被吊在这个桩子上是非常累的,双手被掉得生疼。一个军人从边上拿出了一个水管,另一个则取出了一个厚厚的毛筛,水管接上了水,对着我漫无目的得喷射,毛筛则开始在我身上来回得刷。我闭着双眼祈祷这一刻能尽快得过去。洗刷在他们敷衍了事的进程中果然很快就过去了。两人中的一个用布把我全身擦干,然后把一根带子系在了我的腰上,带子下面有一块布匹,可以遮住我的要害部位。带子上还有一块号码牌,上面印有硕大的数字:17。然后他们把我从桩子上放了下来。接着我就被带到了那间熟悉的小黑屋子。那是一间类似马厩的小房间,前面有一道门,边上是一道道的栅栏。仅仅容我一个人站立。我静静得在那等着。 一开始外面很平静,渐渐我开始听到外面有了声音。随着声音越来越大,突然听到一声锣响,然后是一声很大欢呼声。然后我前面的门被打开了。 一出门,那是一个玻璃的场地,边上围绕着巨大的看台。我一出门就贪婪得往注目着那个熟悉的位置。她果然在,雍懒得靠在真皮座位上。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兰色的连衣裙,显得清新休闲。突然她似乎看到了我,稍稍前倾的身体,翘起了右脚搁在左脚上面,从边上的下人手中拿过了一只望远镜,饶有兴致得开始关注眼前的战局。她翘起右脚的那一瞬间,我看到了她穿的是一双白色的球鞋。我不知道她这刻在想些什么,也许什么也没想吧,可是时间已经不容许我再多看多分心了。因为我似乎已经听到了对面的拳风。 二) 是的,我是一名角斗士,也许在这个还在实行着奴隶制的国度,我的地位连一个角斗士都不如。我们被安排在一种名叫斗犬的游戏中。 这是个 岛屿,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是一个避风港,居住着各种巨商富贾,退闲的政界和军界要人。这里既没有工农业制造业,同时也没有旅游业,因为这里并不是普通的百姓可以到达的地方。风景如画,一切的奢糜在这里随处可见。在这座城市中2-3%的人口是统治阶层,20%的人口是军队和12%的人口是各种服务业的从业人员,另65%的人口是--奴隶。奴隶在这里过着生不如死的年月。而我,就是这些奴隶中最悲惨的一种,角斗士。 在被送到这座城市之前,我是一名泰拳手。从3岁开始,我就开始练习泰拳,12岁,哦不,确切得说11岁半,我就获得了全国青少年组的冠军。13岁开始,进入地下的拳击组织。也就是说,之前,我是个打黑拳的。3年之后,也就是我16岁不到的时候,我已经在业界名声大振。可是也就是那年,在一次比赛中,我失手把对手打死了。事后我才知道,那小子是当地黑社会头领的儿子。于是,我被判了死刑。可是在死刑执行前的一个晚上,我被送到了这里,一个叫枫岛的世外桃源。而对于我来说,那里是地狱。 在这里我已经赢了整整3个月。这里每周的周末,斗犬都是当地最火热的娱乐节目。后来我知道,在这里能连续赢上3个月的,我是第1个。所有进了这个场地的人,只有两种结果:生或者死。而生活在那个狭小的笼中的人,要想维持良好的体力,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。因此再坚强的斗士,也会被后来新来的给击溃。而我,撑到了第3个月。 拳头已经到了我的面门,呼呼生风。我知道,如果我还想再见到看台上的女神,我就必须要集中精神。于是这第1拳我凭感觉向右面让了过去,这时,我才看清楚自己的对手。这是一个身高在1米9的大块头。叫他大块头也行,叫他大胖子也行,目测体重在180KG左右。在我的斗拳生涯中,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对手。这时我突然发现他以异常熟练的动作来抱我的腰。要知道,对于一个泰拳的选手来说,抱对手的腰无异于自杀。于是我很自然得一个斜肘,脚底一转,刺向对方的脖颈。我记得我没用什么力量,因为我以为这下对方肯定躲不了,只要中了,对方丧失战斗力是绝对的。结果,对方果然是没躲过去,这一下,正中喉颈。可是,对方居然没倒,因为我轻敌了。忘了对方的那身脂肪。对方没倒,于是我的腰不可避免得被他抱住了。在抱住我腰的同时,他以极快的速度把他的右脚插到了我的双腿中间,然后狠狠得将我向右边横摔了下去。 倒地的时候,我想起来了,这招叫横车,是柔道中的非常厉害的着。我知道我碰上了一位柔道的高手。 我倒在了地上,对手又异常熟练得一侧身,快速得用手肘锤在了我的身上。他的体重给我非常沉重的打击。也许当地的庄家觉得我再这样赢下去不是个办法,于是这一轮为我安排了这么一个对手。在那一刹那,我看到了看台上,她笑了。斜着嘴,坏坏得笑着,双脚还一颠一颠得,一边和边上的下人讨论着什么。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,也许她今天押的是我的对手?这时我已无法细想了对手的第2拳已经向着我的脸上砸了过来,我知道那一拳如果被击中,那是致命的。我快速得举起左手,对着对方砸下的拳头,挥了过去。我的指关节正击中了他的指关节。我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,清晰得听到了那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。一个好的泰拳手,对于关节的击打是必练的基本功。就在他刚发出惨叫的那一刻,我的右拳已经脱出跟上了,那一拳还是击中了他的喉头。其实我事后反省,那一拳我该打击他的鼻梁,可是多年养成的习惯,我还是打中了他的喉头。和第1次打击那里不同的是,这次我出了全力,“噗”的一声,他那堆脂肪又一次救了他,不过这次,虽然没致命,他还是倒下了。我不敢怠慢,翻身起来,对准他的喉头同一个地方,一拳两拳三拳,直到听见“喀”的一声,我知道,他不可能再起来了。我看到他最后两眼放出的是一种解脱。我抱着他的软软耷拉着的头。渐渐我看到他的嘴松开了,吐出了舌头。舌头底下有一片东西。我飞快得捏住了他的脸,我看清了那是一片刀片。我取出了刀片藏在了手心里,为他合上了双眼。 看台上无数的人起立为我喝彩,可是我只看到她,她没有站起来,嘟着嘴巴看着我。过了一会,她终于笑了,跟边上的下人不知道又在聊着什么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那时我对着她微笑了。对于一个刚从生死线上走回来的人,我在心里高兴得对她说:“我又看到你了。” 被押回笼子的时候,我又被重新冲洗干净了。铁链重新锁上了我的锁骨。我还在回忆着她的音容笑貌。那清纯可爱的嘟嘴,那蓝色的裙子,那白色的球鞋,那雪白的脚踝。一切的一切,我都无限向往得等待着下一个周末的到来。因为下一个周末,我又可以看到她了。 日子在一天天慢慢得煎熬。我以无比的毅力每天穿着锁骨在锻炼身体,以保持自己的体能。同时我惊奇得发现,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,我的体能不但没有减弱,而且反而在提升。因为我原本是够不到笼子的顶部的,可是这几天我发现,如果我用力跳跃的话,指尖开始能够到笼子顶部的那两根穿锁链的铁杆了。 到了第4天,也就是离我角斗还剩下只有两天的时候,发生了一件事。那天天亮之后,我吃完了早餐,行走之后就准备锻炼身体了。突然牢房的大门打开了。进来了两个军人,我按规矩还是趴在了地上,两人给我松了锁,然后带了铐,居然就带我去冲洗了。我当时有些惊慌,因为今天不是角斗的日子,为什么就带我出去了呢?结果两人冲洗完了,又把我送回了笼子。送回笼子后,给我带上了锁链。同时还给我带上了鼻环。这个鼻环是穿过我的鼻子,环中有一根10厘米的铁链联到了铁笼地板上的另一个环中。那个环是固定在地板上的一块铁皮上,那块铁皮在笼子的前方,是可以控制的。带上了鼻环,我就根本就无法行动了,只能老实得趴在地上。我刚到这里的时候,是鼻环和锁链都在身的,后来跟我宣读了这里的规矩,我才知道平时只有犯错了,受惩罚的时候才会带上鼻环的。今天难道我犯什么错了吗?回到笼子不一会,牢房的大门又开了,这次我的笼子随着滑行轨道直接被运到了室外。这个笼子是可以移动的,有时候需要去别的场地比赛,这个笼子是可以通过轨道直接把我输上运送车的。可是这次,笼子只是被放到了室外,接着有人用大大的水管开始冲洗笼子。笼子被冲洗得非常干净,连四周的草地都被大量的水给冲得湿漉漉的了。而我则趴在地上,行动最多只能以那10厘米的铁链为半径移动。 过了大约2个小时,我已经在地上趴得腰酸背疼的时候,我眼睛的余光发现,远处来了不少人。希希呖呖得是不少人踩着草皮的声音。突然我就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:“小姐,这就是那个12连胜的奴隶了。” “恩,知道了。”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我的头上响起。 我的心头不由得狂跳。小姐。。。哪个小姐。。。会不会是她?天呢,我第1次看到她,居然是这样象个畜生一样,一丝不挂得趴在地上。我不敢抬头,只敢在地上用双眼的余光拼命得往前瞄。突然,我看到了一双脚。我失望了,那绝不是她的脚。那是很大的脚,又粗又脏。可是很奇怪的是,那双脚在不停得抖动,似乎是很吃力得负着重。而且,这似乎是一个男人的脚。 “这个17号怎么可以赢那么多场,看上去确实挺强壮的嘛。把遥控器给我,让我看看他到底怎么个强壮法。” 那个银铃般的声音说道。“是,小姐。” 我的心还在继续狂跳。 四) 突然那根连着我鼻环链条的铁皮开始移动了,我一开始还在发楞,因为从进来一直到现在,我只被带过一次鼻环,我根本不知道连着我鼻子的那快小铁皮是可以活动的。不一会,10厘米的铁连就被拉直了,铁皮还在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往前移动,我被牵住了鼻子,不得已,只好跟随那块铁皮往前爬。爬得稍微慢一些的话,鼻子就得被那个鼻环给拉下来了。那个铁皮移动到了笼子的最前面突然就往笼子的上面开始走了,于是我的鼻子只好随着那个铁皮往上走。我的头就这样不由自主得抬了起来。那块铁皮还在往上走,我不得已得站了起来。站起来后,我终于看到了眼前的情景。我的眼前突然看到了我梦寐以求的景象。 那位小姐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。我感到那似乎是一场梦。小姐的嘴角上还是挂着那坏坏的笑,穿着白色衬衣,下着一条淡色的裙子,一切都那么的得体,脚上还是穿着那双白色的球鞋。只是小姐左手拉着一根缰绳,骑在一个奴隶的背上。那个奴隶吃力得弯着腰,站在草地上,背上还安放了一个巨大的垫子,双手努力得撑着自己的膝盖。看来是因为湿润的草坪,小姐无法自己走过来,怕湿了鞋。所以我刚才趴在地上,看到的是那个奴隶的脚。小姐的左手拉着的缰绳也穿过了那个奴隶的锁骨,右手拿着一个类似遥控器的物件。我看得惊得几乎忘记了疼痛。突然我看到小姐又坏坏得一笑,继续按动了手上的按纽。于是那块牵着我的铁皮继续往上,开始往笼子的顶部走了。我只能随着那个铁片往上爬,刚爬了一步,她停下了手中的遥控,我就这样被挂在半空,无法动弹。我双手抓紧笼子的栏杆,以保持自身的平衡。这个时候如果我一松手掉下来,虽然离地面只有一步之遥远,可是我的鼻子就没了。渐渐得,鼻子被扯得通彻心扉。最让我难堪的是,我被吊起来后,我的身体贴着笼子,我的“扬剧”在笼子的外面,看着女孩,他居然硬了。我尴尬无比,满脸涨得通红。我的双腿下意识得想并拢。女孩咯咯的笑了。她似乎是第一次发现这么有趣的游戏,于是她又按下了按扭,铁片又升高了一点,我别无选择,只有拼命得随着那个该死的铁片再往上爬一步,再也顾不上掩饰了。我就这样赤裸着罪恶得痛苦得停留在半空。 女孩儿笑得花枝乱颤,手上的首饰随着她身体的晃动发出叮叮的声音,甚是好听。女孩双腿一夹,熟练得驾御着跨下的奴隶又走近了一些。她红着脸饶有兴趣得在参观我高耸在笼外的“扬剧”。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得看到她,我觉得她应该和我差不多大,二八的芳龄,娇羞的面容粉面桃花,一点珠唇娇羞欲滴。多年以后在一次拍卖会上,我看到一副手工的刺绣,上锈一位美女轻摇羽扇,正在观赏对面山上的一只猴子,那天我突然就想到了眼前这个情景,唯一不同的是,我比那只猴子要滑稽得多。 突然我又感到铁片松了,开始往下,她把我放了下来。我又再次趴在了地上。突然我发现铁片以极快的速度往右下角移动,我反应了过来,拼命得跟着那个节奏,窜到了右下,那个铁片突然又窜到了左下,我别无选择,只能跟着飞快得爬到左下。女孩在“马”背上看着我象一只追着那个铁片的老鼠,哈哈大笑了起来。我这时可开不得半点玩笑,只要速度稍慢,一个没跟上,别说鼻子,说不定半边的脸都得被扯下来。她玩了大约10分钟,终于停了下来。最终她把铁片停在了笼子的前面,她本意是想让我跪在笼子前的,不过我估计她没有控制好,所以我的膝盖看上去是跪着的,但是其实得离开地面一点点,这可不是一般得累啊。我双手抓着栏杆,累得浑身颤抖。女孩儿驾御着跨下的奴隶又从另一面跑了回来。一圈跑下来,跨下的奴隶已是气喘吁吁了。女孩一拉缰绳,我看到那个奴隶一疵牙,一定疼得不轻。她美孜孜得看着我,向边上一招手,一个婢女递上了一杯茶水。她看着自己的杰作,得意得吹了口茶,抿了一口,把茶水递了回去。 “恩。。。这里的设施维护得不错,我都试过了,没什么问题。回头会赏赐你们的。” 边上陪着参观的一众士兵也不顾地上是湿的,赶紧跪倒在地上,叩谢那位小姐。 她驾御着马匹到了我跟前,非常优雅得顿了一下身子,那匹马很懂规矩得蹲下了一点,她又开始坏笑了,然后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:“上周你很得意嘛,希望你这个周末还能再笑一回。咯咯。”说完女孩儿露出了那么纯洁的一笑,随手一扯缰绳,我看到跨下的奴隶又是疼得一疵牙,但是顾不得自己的疼痛,一个180度的掉头,载着女孩儿回头跑了回去。一众的随从见女孩回来了,纷纷跪倒在地上,女孩儿就从随从的中间策马而过。眼看就要过去了,女孩儿勒住了马匹,一回眸,笑盈盈得看着我。我完全恍惚了,猛得觉得那个铁片突然豪不停顿得往上升起。原来她就是要乘我不注意,突然再玩一下。我觉得我的鼻子被急速得往上拉扯,关键时刻还是多亏了多年的身手啊。我飞速得使力,将身体往空中一抛,终于跟上了铁片的速度,在身体眼看就要落下的刹那又拉住了边上的铁栏杆。铁片已经升到了顶部,可是并没有停止,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又降了下来。我已经无法反应了,随着鼻子的剧痛,我只能撒手,让身体摔下来。如果摔下来的同时,女孩再升起那个铁片,我的半边脸一定就保不住了。但是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,只能赌一下了。我知道我的鼻子完全掌握在了人家的手指上,人家只要动下手指,我就完了。女孩看到我一个狗吃屎脸着地砸在地上,开心得又是一笑,御马而去了。临走只留下了一句:“17号,反应确实够快啊。咯咯。”